千葱的工具人

=非鱼
饭性恋/bg女/攻抚慰or一体机偏公
简中樱花妹,无tag删tag跑路飞快
你不雷我我喜欢你你雷我就雷吧

归途

*脑嗨产物,ooc预警

*是子鸽妈@子鸽今天也想考国美 带的沼泽人团,这两天结团了,我的pc是卡慕,所以以下是卡慕第一人称视角在结局之后带着幸存的黑猫和米洛回家的一些事情。

*cp向是没有的反正大家都死的死,想死的想死,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ꀈ˙⁾՜

*混头像框没打过繁华tag就不打了




我相信奇迹吗?

不太清楚。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去同一条河流,想法是比雨水还要易逝的东西,我从推开家门带着月饼采访老朋友的时候和我背着黑猫带着米洛回家的时候绝对不是同一个思维方式。


衣襟上的血液干涸了。

我穿了白色的衣服,因此血污格外的明显,我感觉自己像是杀过人一样,手臂上是血,身前也都是血,脖颈上也有一些血,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也就我这样狼狈了。

街道上乱糟糟的,母体存在的这个城市,沼泽人的数量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刺耳的尖叫声和怒骂声,还有放声哭泣的声音,啊啊…听了真让人眼前一热。

有人落荒而逃,有人昏倒在路旁,有人死亡。

我的脚步在经过那一团血肉时顿了顿,眼珠在眼眶中如同生了锈般艰难地转动,我以一种近乎漠然的态度看着脚边的肉团,大脑中对这东西做出了判断:

这是沼泽人的尸体。

是因为母体死了,因为橙子姐死了,因为badcen开了枪,橙子姐胸口有一个枪口,她保持着另一个种族对人类存亡的淡漠和人类的外貌死去了。

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我因为我自己无法将这肉团和人类联系起来而感到可笑。

毕竟说出来沼泽人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的不是别人,就是我。

说着反正沼泽人拥有和人类一样的相貌思想所以作为沼泽人生活很不错嘛,想让他们把自己变成沼泽人的是我。

一直到他们决定要杀死母体,拯救人类的时候依旧胡搅蛮缠地想要让他们用沼泽人的样子继续陪伴在身边的人也是我。

我没有认出来红叔,现在再尽力去回忆,只记得badcen崩溃的表情了。

我扑倒在地,手探上去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将手放在了热腾腾的肠子上,柔软,温暖,用力的话就会有红色的液体从那血肉模糊的肉团上溢出来,丑陋到甚至不如堕下的胎儿,濒死一般地抽搐着蠕动,贴在我的膝盖,腿弯,被窝的血沾染,最后越发无力地爬动,恐怕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也仅仅只爬出了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那样的红叔,和路边这样的肉团又有什么不同呢?路边的肉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和他交流过,而红叔却是和我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伙伴。我最亲近最熟悉的人死后和那路边的陌生人是如出一辙的模样,很可悲的是在我的认知中也是无法分辨的肉团。

我明白,我所熟悉的不过是他们人类的相貌,而当他们成为了另一种种族,对我而言就像是地上的蚂蚁,树上的麻雀,水里的金鱼,我怎么可能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

言之凿凿地将他们认作人类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友人,用异样的思维考虑友人。


一身是血的我配上失魂落魄的米洛与俯在我背上落泪的黑猫,毫无疑问是这场人类历史上可以称之为浩劫的沼泽人灾难中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受害者。

我们是普通的,因母体死亡而刹那间死亡的20w人背后是多少家庭的破裂,我们也就是永远失去了几位朋友,能够从这场灾难中脱离出来的幸运人士只有两种,一种是携家带口都是沼泽人死了个干干净净,一种是交际关系中竟然一位沼泽人都没有。

还有一种幸运,是badcen和红叔。

能坦坦荡荡又干脆利落地走向死亡,为了避免更多的灾祸而牺牲自己……最终也真的牺牲了,化作火光中的灰烬……哦,我没有回头,或许连灰烬都没有。


我有过庆幸的,我以为badcen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家伙,带着红叔狼狈不堪地出来,却依旧能够有逻辑地和我交谈上几句。

红叔也很有活力,在朝着我的方向动,虽然很微弱,但是总有一种能扑上来扇我一巴掌的强烈感觉,只是肉体过分的虚弱了,什么都做不到。

黑猫也是,黑猫什么都感受不到,站在那里,但是好歹还有个人形啊——我是指,黑猫还是黑猫啊。

红叔……还是红叔吗?

红叔混乱的肉块将我那些自认为坚定的意志彻底击碎,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再也没办法修补好。

我看着自己的血液落在肉团的身上,我的血液和肉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淌了一地,我感觉红叔稍微动了动,明明或许只不过是残留的神经做出的简单反应,我却以为是什么曙光。

当时我想抬头对badcen说,说什么来着?

badcen的“别看”被我脑海中想法的声音盖了过去,于是我看向了他,一如我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话那样,他开始融化,脸颊,肩膀,手臂,腰……

惊恐和慌乱,我哑然失声,我伸出手去接,身体前倾,若badcen没有融化他肯定会伸手嫌恶地将我推开,但是我看到的只有他湛蓝色的眼球融化进黄褐色与猩红色的血肉之中,还有他颤抖着活动的嘴唇对我们说的再见。

如何再见?若你想让我们与你再次相见,为何不肯吃掉我们?

当人类在我的面前融化,我是否还能再将“我眼中的你依旧是那个你”说出口。

幼苗尚在生长便被连根拔起,再自欺欺人地埋入土中是否还能再成功开花结果?


哦,我当时想对badcen说,你冷静一下,不要这么慌张,红叔还活着,我们可以去给红叔创造一个沼泽人可以生存下去的环境,我有能力有人脉也有钱,我可以这样做,我们可以和米洛一起,带着黑猫继续生活,我们还能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

他们等不到我兑现承诺创造一个这样的环境,是我的无能,他们等不及了。

他们最后归于繁华点燃的熊熊烈火之中。


我能够听到背后人紊乱的呼吸,抽泣着,我又用了点力气把黑猫向上托了托,我一只手现在有些发软,我之前割开了自己的手臂给红叔喂过血,只是徒劳无功。

还有一种人,是奇迹。

fo是奇迹,黑猫是奇迹。

我几乎要叹息着脱口而出“奇迹啊…”这样的话,最终我只能微微扬起头来,仰望这万年不变的天空。


红叔说他们沼泽人做出决策是不行的啊,但是人类做出决策不是更不行吗?

要决定让同伴牺牲,去为了人类共同的未来,这种事情我是无法做到的,在选择人类种族的延续和明天能否约朋友一起喝酒中我自然会选择后者,但是如果做的选择是朋友的命,我就会怯懦,无法选择。

我宁愿将自己的命交到他们的手中,由他们决定,我却不能做到决定他们的命。

如果我当时拦住他们三人不让他们进门,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默不作声的我还是将朋友的性命和命运做了赌注,只是我满盘皆输。

我自私贪婪,不想全人类,不想舍己为人,不想管那些劳什子的物种入侵,但是我想要的依旧太多太多,我想要我三个朋友的命,却最终只是被奇迹怜悯,施舍给了我一个心灵和感知都破烂不堪的黑猫。

这足以让我对命运叩首感恩了,那些翻涌上来的罪恶感和后悔本来要拖着我坠入无底深渊,现在因为黑猫的存活而受到了压制。

繁华有他的工作,他要去做善后,他必须要顾及那20w死去的人。

我么,我要照顾好黑猫和米洛,然后再等待和badcen、红叔再见的那一天。


黑猫,是沼泽人还是人呢?

他毫无疑问拥有人类的外貌,也拥有人类的思维,和母体的链接已经断开,他没有能够吃人的能力,也不会变成一滩肉泥,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只有我们知道,他是沼泽人。

黑猫是沼泽人。

破碎的东西再不可能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我兀地落下泪来,眼前一片模糊终究是到了无法走路的程度,双颊冰冷,布满泪痕。

跟着我走的米洛也停了下来,于是我连忙让米洛只能看到我的背影,强装镇定地说道:

“哎呀,手酸了。”

“好累啊,我家还远的很呢,我稍微休息一下。”

“一会就接着走,妈的,累死我了,黑猫可真沉啊。”

“一会到了我家啊,我家有一次性的拖鞋,你俩先将就着穿,回去先把衣服洗了,然后这两天就跟着我凑合着住吧,没意见吧?和我住在一起可是你们的福气…………”


我们身旁不断有人跑动,有人吵吵闹闹嚷嚷个不停,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呼唤着逝者的名字,声音拉的极长。


啊。


我是不相信奇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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